诸葛福媛

【锤基,Thor/Loki同人文】急诊事件簿 [欢脱的天朝AU-16]



前情提要:15. 窃圌听的问题

16. 过年的问题

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

它有自己的计时系统。在生命面前,节假日和双休周末,完全没有任何法圌律和社圌会上的执行动力。

它有自己的价值体圌系。在生死面前,追名逐利吃喝玩乐,根本就没有原本看来那么大的意义。

它带着种近乎神圣和残圌忍的与世隔绝,成了个冷酷又热血的半真空地域。


洛玑在这个半真空中生活了小半辈子,最近才被索迩拽到了俗世里来。

他彻底尝到了恋爱的味道,开始想念假期,期待周末,为夜班后短短半日的相聚欢欣不已。

被欧妈妈批圌评了几回之后,他们开始一起逛超市,每每买回一堆食材把索迩的厨房堆一个满。他们都在学习烹饪了,在油烟和炉灶旁折腾的鸡飞狗跳,然后把烧焦的欠火候的食物乱七八糟的吻进对方嘴里。


冬至后几场接连不断的大雪让急救部忙碌起来,直到挤出个周末和索迩去超市,洛玑才察觉到年关的来临。

他们一进门就掉进了年货的汪圌洋大海里,屋顶和购物车上到处挂着红通通的灯笼和吉祥物,超市广播里一遍遍播放着那几首让人耳朵生出茧子的贺年曲,一切都聒噪庸俗,又温暖热闹。


“嘿,这位帅哥,请问你过年有几天假啊?”索迩把个胖嘟嘟的猴子玩偶拿在手上去挠洛玑,尖着嗓子问他。

“法定是七天,但是你知道医院是不讲劳动法的。”洛玑把猴从他手中夺过来,也有样学样的挠了他一下,“帅哥你呢,要值班吗?”

“要啊,”索迩走过来挽住他的手,“咱们尽量把值班和休息调成一致的,一起过年好不好?”

“傻圌子,不用陪父母过年的吗?”洛玑也挽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着。

“不如你跟我回家过年吧?”索迩灵光一闪,喜道。

“不合适,”洛玑摇摇头,“太仓促了。”

“而且说不定我年三十和初一要盯着一线的住院医生值班呢,”看索迩还想说什么,洛玑先打断了他,“多少年了,急救部一直都是我盯除夕的班。”


大年三十由年轻的单身医生值班,这是医院里不成文的规矩,本着不拆散别人夫圌妻相聚机会的原则和身为白色巨塔底层没有话语权的清圌醒觉圌悟,大部分年轻医生都对这规矩欣然接受。

大家总会安慰自己,好歹过年值班还能图个清闲嘛。

医院里的大部分科室会在年关时期享受到最清闲的一段时光,因为但凡能坚持着不住院的病人,那时候就都挣扎着回家了。

但急救部是不同的,过年基本只会改变急救部的病人类型。比如从平时的车祸伤变成过年的炮炸伤,从平时争风吃醋的喝农药变成过年暴饮暴食的急性胰腺炎。

洛玑不太在乎这些,他觉得过年呆在急救部也是挺好的。

至少好过一个人在宿舍里。


尼尼过年总是要回去面见父母亲大人的。他一个人守着医院食堂做出的难吃出了一年新高度的水饺,看着电视机上花花绿绿的人影,感觉简直要比上班无聊一万倍。

出门就更无聊了,城市街道上人烟稀少的像世圌界圌末圌日,纵是像他这样极不爱热闹的,也觉得凄凉到瘆得慌。


过年吃到欧妈妈亲手做的水饺,窝在索迩身边看完一次春节联欢晚会,这样的事美好的让洛玑不敢期待。

他见了欧妈妈好几次了,却从未得到欧爸爸的只言片语。

欧爸爸像个空白,那么明显的空缺于他的生活里。

洛玑没有向索迩母圌子问起过这个,他觉得欧爸爸的消失,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那态度让他不安极了。


“你是不是拖拖拉拉不想跟我见家长啊喂。”索迩伸手楼住洛玑脖子,凑过去咬他耳朵。

“怎么会呢?我最听你的话了不是吗?”洛玑用指头挠了下索迩手心,狡黠的笑了下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叫他,“哥圌哥。”

索迩搁在他肩上的手紧了下,拉着他几乎是一路跑回了家里。

洛玑被他拖进门,三两下扒了个干净,一把扯进了浴圌室里。


索迩有很多称呼,他最爱这一个。

 “哥圌哥”。

当洛玑在他耳边叫出这个词语的时候,他总是用不了一秒钟就会头晕目眩。

那称呼饱含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圌密,还有一点点没有任何来由的乱圌伦暗示。

那念头有点邪圌恶肮圌脏的盘踞在索迩脑子里,像团扑不灭的火。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不那么撩人的外号,索迩也都乐的听在耳朵里,

有人叫他雷神,那外号源自警圌官大学格斗比赛时被他摔趴在垫子上的某个对手,人们说他出手时像一路带着火花闪电雷鸣骤雨似的,干净利落又气势磅礴。

有人叫他锤子,那外号据说源自某个来自西南地区的刻薄同事(索迩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鹰眼),据说在他的家乡,锤子可以用于形容傻气到憨直的笨圌蛋。


但有一个外号是索迩从不认可的,而那个名称又几乎是警队里尽圌人圌皆圌知的密语。

索迩讨厌人家叫他太子爷,言语完全不足以形容的溢满了银河系那个等级的讨厌。

那名称里有太多意味深重的暗示,对他身世的艳羡、对他努力的否认,还有对父亲权威的极力渲染。


欧丁是很多警员的人生偶像,是警圌界传圌奇,关於这点索迩毫不否认。

但把偶像供在照片里和与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当打黑除恶的那种工作习惯延续到了生活里,传圌奇的前辈就成了无理的暴君。


索迩十八岁时曾想过用暴圌力反圌抗暴圌政,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现在,他正第二次动这个脑筋。

“不行,”欧丁脸埋在饭碗后面,头也没抬的答,“随便什么人都领回家过年吗?”

“他不——”索迩看到妈妈递过来的眼神,又忍了下,换了个语气开口:“爸爸,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是我男朋友。”

“学人家乱搞什么同圌性恋,”欧丁把碗放下来,用筷子一头点了点索迩,“你玩也要有个限度,适可而止啊。”

“我没在玩,我是认真的!”索迩也把碗推到了一边。

“认真个屁!”桌子上的碗几乎都随着欧丁的手掌一起跳了一跳,“男人娶女人,自古如此,天经地义!两个男人搞在一起,你还当真了你,恶不恶心!”

“您那是上上个世纪的观点了,”索迩强圌压着火气,一字一句和父亲理论,“现在法圌律都承认同圌性婚姻了,您是不是也应该学着接纳新事物?”

“别跟我扯什么新啊旧的,”欧丁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你找个猫啊狗的谈恋爱我都不管,但是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领回家来,我告诉你臭小子,门儿都没有!”

“你骂我可以,不许侮辱他。”索迩把筷子拍在桌上,脸色明显变了。

“怎么?这见都没见着,我连说一句都说不得了?以后你把他领回来我是不是还得去跪着躬身亲迎啊?”欧丁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儿子脸上了。

“你故意曲解我意思,你老是这样!自认为最伟大光荣正确,其实满脑子封圌建帝制!霸权主圌义!”索迩捏紧了拳头,眼睛瞪得有个铜铃那么大。

“我封圌建怎么啦?我告诉你小崽子,父父子子!这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的事,我是你老圌子!我生你养你,难道还管不得你了?”欧丁霍的站起来,拳头锤的桌子哐哐响。

“血压!血压!”欧夫人忙站起身拉住他,钻个空子试图扑灭战火,“当心你的血压啊!”

她把丈夫按回椅子上,又看了眼儿子:“你们父子俩,说着说着就顶上牛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是认真的,爸爸,随便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索迩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捏着拳头跟父亲摊牌。

“想把个男人领进这个家门,你等我死了吧!”欧丁瞪着眼,眼珠子都快要喷圌出火来。

“想我再向你屈服一次,你也等我死了吧!”索迩大步走开了,直接摔门冲了出去。

“你,你,你这个混账小子!”欧丁瞪着还在颤圌动着的门,气得把碗摔了出去。


饱满晶莹的米饭被扣在地上,青花小碗碎做了几片。碗底上一条口衔尾的小鱼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个圈,最终停在了欧夫人的脚边。

她蹲下圌身圌子,把碎瓷片捡了起来。

“你瞧瞧你的宝贝儿子!上天了他要!”欧丁大口喘着气,脑袋上青筋一下下突突跳着。


“是哦,自己的主意比天大,认准了什么事倔的像头牛,也不知道这倒霉催的个性是遗传谁。”欧夫人把碎瓷片丢进垃圌圾桶,转头瞪了丈夫一眼。

“他的脾气也有你惯的,你别将我的军。”欧丁语气缓和了点儿——夫人掌握着饥饱大圌权,不收敛是说不过去的。

“我见过那孩子,”欧夫人坐回丈夫身边,又重新盛了一碗饭放到他跟前,“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欧丁从鼻子里哼了声,没接腔。

“人家是中心医院的医生,正经的有才又有貌,配咱们儿子绰绰有余的。”见丈夫不说话,欧夫人又继续劝他。

“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欧丁打断妻子,“我没说那孩子不好,但索迩搞同圌性恋就是不行,我们欧家多少代了,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再说索迩四代单传,找个男人怎么行呢!”

“你说说,”欧丁拿筷头敲着桌子,看了妻子一眼,“你就不想将来抱孙圌子吗?!”

“我自然是想啊,”欧夫人叹了口气,“但是儿子的选择也很重要嘛。他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我们做父母的又何苦为难他呢?他觉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欧丁想了几秒,摇了摇头:“不能凡事都顺着他,明知道是火坑,难道还能由着他跳吗?等他陷得深了,就晚了。”

“什么火坑不火坑,我看你就是不想儿子痛快,”欧夫人把筷子甩在桌上,“我算看清楚了,这根本就不是儿子恋爱这么简单,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父子俩的那点别扭事儿,是这个家里的大事谁说了算的问题。”

“老伴儿,你还别跟我翻旧帐,”欧丁把碗放下,一脸沉重的跟妻子痛述家史:“要是当年由着他去学了什么缉毒专圌业,他这会儿早在尼福尔海姆国的毒贩子手里死了几万回了,还能有这力气在这跟我吹胡子瞪眼吗?!”

“他当年不是小嘛,脑子一热就只想着当英雄,”欧夫人摇摇头,“儿子现下大了,你不能总是质疑他的每一个重大圌选择。”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认可他的每一个重大圌选择啊,”欧丁冲妻子瞪大了眼睛:“他以前喜欢那个研究外星人的,你也帮着他跟我作对,后来索迩不也和她分开了吗?他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冲动脾气、少年心性,你老跟着他胡闹吗?”

“我懒得跟你争,”欧夫人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反正我看儿子这次是当真的……还有,”她转过身夺走了欧丁手里的碗:“人家是学空!间!物!理!的!”


“别生闷气了,自己再弄点饭吃,晚上吃了那么一点儿就跑了。”

索迩划开手圌机,看到老妈发了微信来。

“您晚饭时为什么不帮我?”索迩闷闷不乐的回了句。


“我之前都试着跟你爸说了几回了,他没哪次能听下去的。他那个倔脾气,你还不知道?你俩晚上吵成那样,我再站个队跟你一伙儿,这以后谁来做他工作呢?”

索迩拿着手圌机想了会儿,觉得妈妈说的有理。

“爸爸为什么那么反感我们?”索迩觉得委屈,爸爸明明连洛玑的面都没见过,凭什么就把他一棍圌子打死呢。

妈妈过了一会儿才回圌复过来:“在我们生活的多半辈子里,同圌性恋都被看作是作风不正耍流氓,后来又说是种病……,孩子,你要试着体会他的感受。”

一个拥圌抱的表情,之后又是一句:“再说他一直都想有个孙圌子,我也想有个孙圌子啊。”


“妈妈,”索迩打着字,鼻子隐隐发酸,“您以为我不想要孩子吗?”

“但那没那么重要,没有我爱他重要。”


过了好半天,欧妈妈才回圌复过来一句话,“我需要问你件事,你想好了再回答。”

“好。”

“你和简小圌姐在一起的时候,也说自己是认真的,可最后还是不痛不痒的分手了。这一次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像有一股凉水从头顶正中浇了下来,索迩打了个寒颤。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会有一天不再爱洛玑吗?怎么可能呢,那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可是三年圌前,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再喜欢阿简。


“想想带着洛玑和你父亲正面冲圌突的后果,他们都受不了的。”妈妈发完这一句,就道了晚安。

索迩看着手圌机屏长久的呆滞着,觉得自己的美好憧憬像朵烟花似得炸了个稀烂。



“年三十和初一的班留给我吧。”洛玑凑到正在护圌士站排班的小唐大夫身后,敲了敲她的脑袋顶儿。

“真的么?”小唐两眼放光的看着他,那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吻他了。

小唐真的感动的要哭了,为了排圌出这个年假七天的值班,她已经连续遭受了六个白眼和三个“切”了。

“真的啊,”洛玑耸了耸肩,“反正我在宿舍也没事,不如在这看看今年禁燃令颁布之后炮炸伤会不会少一点。回头还能写篇豆腐块论文,叫禁燃令与急诊炮炸伤发生的关系。”

“洛师圌兄我爱你。”小唐瘪着嘴扑上来。

“你眼角有坨眼屎。” 洛玑一把推开她,面无表情的走了。


洛玑掏出手圌机看了下日历,他一直等到了大年二十四,索迩都没再提回家过年的事情。

他父亲一定是下了死命令了。

洛玑不相信那家伙没跟家里开口,按照索迩的个性,如果不是他家里的答圌案非常让自己难堪,他早叫嚷开了。

这觉圌悟让洛玑心里的不安又泛了起来,但他强圌压着它们不想看。

他们相爱,没有什么比这重要的。


索迩的值班时间被尼局圌长强行调到了大年初二和初三,取代了他申请的年三十和初一。

索迩摔上圌门,举着值班表一路直冲到局圌长面前质问。

“你当我傻啊,” 局圌长瞪着眼训他,“排你除夕夜值班,这不是诚心给欧厅圌长添堵吗?哪个神圌经病要干这种自毁前途的事。”

“我自己申请的,关他屁事啊。”索迩气鼓鼓的嚷着。

“我比你警衔高,你有权申请,我就有权驳回。”局圌长答得一脸平静。

“你这是拍马屁!”索迩有气无力的反驳。

“这是政圌治,当然要拍马屁!”局圌长夺过他手上的值班表,转身走了。

索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禁燃令之后的除夕夜果然很安静。

抢救室躺着两个喝多了被家人送来醒酒的,还有一个被自己的爆竹蹦到了的小破孩,都是住院医师就能搞定的事情。

洛玑巡视了圈病人,就从急救部门口溜达了出去,他没穿外出的羽绒服,被夜风吹着悉悉索索的站着,觉得有点冷。

夜空黑漆漆的,没一颗星星。

他忽然有点怀念往年天空上一朵朵轰鸣的烟花了,庸俗吵闹的,总归是个声响,这样静悄悄的除夕夜实在是太寂寞了。

手圌机在兜里震动起来,是索迩发来的消息,“亲爱的,很想你。”

他们明明昨天下午才一起吃了晚饭,可洛玑觉得那话不违和,于是他回,“我也想你。”


索迩划开手圌机,看到了洛玑的回信。

瘦骨伶仃的四个字,活灵活现的是他本人。

电视上正播着闹哄哄的春晚,主持人一遍遍的念着抢红包的方法,观众们因为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小品笑成一团。

妈妈照例洗了很多水果摆在桌子上,爸爸如常的窝在沙发里,一手握报纸,一手拿遥控板。

索迩觉得世界安静的出奇,寂寞像无端的弦,勒住了他脖子。

“我这是在干嘛呢?”他盯着手圌机想。


他抬起眼看向妈妈,她正埋头剥着柚子,把它们摆成一盘准备递到丈夫手上。

西柚粉红剔透的,码了整齐的一小堆儿。

索迩想,瞧啊,她真是爱这个臭脾气的倔老头儿。

她爱他漫长的一生,也爱他这个当下。

瞬间和永恒共存共亡。


索迩站起身,一把抓起了车钥匙。

“你干嘛去?”欧丁转脸吼住他。

“我去中心医院,跨年之前准回来。”索迩把羽绒服穿好,准备拉开门。

“你站住!”欧丁站起身来。

“您和妈妈可以陪着自己的爱人过除夕,我只想和他待半个小时,为什么不可以。”索迩没回头,拉开门走了。

“你……”欧丁的声音被圌关在了门背后。


“去睡吧,”洛玑拍了拍在桌上打盹儿的住院医生。

“可市九院刚刚打电圌话说他们会转来一个肾衰的重病人,”小大夫揉圌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按市九院的转运速度,救护车开过来得一个半小时呢。”洛玑瞟了眼手表,“你要是不去睡,那我就要睡了,你可不许叫醒我。”

小伙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值班室里去。

洛玑望着他的背影笑了下,自己又溜达回了办公室里。

食堂送来的年夜饺子还剩在桌子上,已经坨成了一个圆形的疙瘩。

他只吃了一口。

饺子是香的,只是没有年味儿。


洛玑觉得自己有点幻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最熟悉的味道冲到了身后。

他转过身,遭遇到一团冷空气。

来的人冰冰凉凉,身上的羽绒服还散着凛冽的寒气。

但他是最温暖的,连太阳都无法比拟。

洛玑把脸埋进那个怀抱,“亲爱的,我好想你。”——他颤圌抖着,从心底害怕现在这个样子,失控的,无助的,软弱的,痴情的自己。

索迩牢牢的搂住他,勒的自己胸骨都发疼。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和他分开了,一分钟一秒钟都不可以。


作者有废话说:

1.妈妈这章没有那么暖了是不是?

妈妈最爱的人是谁呢?我想并不是基神,而是Odin粑粑。妈妈爱着家里的三个男人,只不过爱基神的人太少了,显得妈妈特别爱他而已。

2.基妹能生孩子什么的,那不过是神话而已,人生多真圌实,总是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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