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福媛

【锤基,Thor/Loki同人文,合写】木僵/Stupor-3 【海总生日快乐!】

【作者】白昼如焚 @白昼如焚  +诸葛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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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链接:木僵/Stup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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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

“为什么选外科?”埋在口罩后面的声音,闷闷的,好不容易才从被福尔马林刺激到发酸的鼻腔中挤出来。

“为什么?”John Watson挑着眉毛重复了一遍,仿佛自己聪慧过人的好友提了个最不值得问的问题,他埋着头凑在解剖台边上,试图在下肢的血管肌肉缝隙中分离一条神经出来,“骨头断了,接上;肠子破了,缝起来;直接、明了,简直是最有成就感的事儿。”

Stephen Strange哼了声,有点不屑,更多的似乎是不满,他撇了下嘴,把解剖镊插到John镊子下面,准确的把闭孔神经夹起来。

“神经和精神,”他说,“人类在几千年里一无所知的东西,那才叫成就感!”

为了那一点点来源不同的成就感,他们没等到毕业就分开了。当John在伦敦的热带病院没日没夜的熟悉即将面对的热带疾病时,他收拾行囊去往维也纳,一头扎进缤纷混乱的疯狂世界里。

人们一直乐意指认疯子,却并不善于搞清发疯的原因。

恶魔,鬼怪,巫术,黑魔法……离奇和耸人听闻的理由被抛出来,变成枷锁和栅栏束缚在异类身上。火刑架、疯人船、收容院,在久到难以追溯、近到触手可及的岁月里,隔离驱逐被变着花样冠上救赎的名义。

现在不同了,Stephen Strange打量着药瓶里无色透明的液体,猫一样机敏灵活的眼睛眯起来。现在,他手上握着科学。

银色的针尖扎破橡胶帽,空气像玻璃珠一样在瓶底翻滚出来,液体咕噜咕噜的被压进小孔,抽吸进玻璃针管里。透明的弧面紧贴着刻度爬升,淹没了一格又一格数字,Dr. Strange停止动作,举着注射器转过身来。

Loki被绑在治疗室床上,有点疲惫,但依旧不停挣扎——他总是如此,从最温和的催眠,到最粗暴的捆绑,从来不曾轻易屈服配合。

Dr. Strange把注射器举到眼前,小心的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注射刻度,椭圆的药液滴从针孔冒出来,一粒接一粒的,攀着针尖岌岌可危的吊在那儿。

视线虚化的背景里,Loki在拼命摇头。血色从本就苍白的脸上消失了,恐惧取代掉一贯以来的高傲、挑衅,不受控制的从绿眼睛里四溢出来。

Dr. Strange停下动作,在口罩后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即将出口的所有解释都是徒劳的,Loki绝不会相信这个。

“这是卡地阿唑,它会让你失去意识,或许还会产生些濒死样的恐惧,会有抽搐……”他顿了下,又重复一遍,“是的,有些情况下会有很严重的抽搐,但它能帮你很快好起来,Loki,布达佩斯的医生们用它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注释)

“呜呜呜”的声音从束口带后面传出来,一些听起来很明确是诅咒的词语。Dr. Strange没再看Loki,他把视线投向治疗室的角落,站在那儿的Nickson给了他一个开始的眼神。

锋利的针尖挑破皮肤,一滴血从针孔处渗出来,青色的静脉在止血带下端鼓着,像一节扭曲的竹节虫残肢。

Loki的胳臂被牢牢绑住了,反抗并没有影响治疗的进程,Dr. Strange扯松止血带,把药液全部推了进去。

他只等了十几秒。

药效显现的时间短的不可思议,针管还在治疗盘里滚动着,Loki就发出了呛水样的声音。他的四肢在束缚带下收紧,脊背像要折断那样弓了起来。他张开嘴,眼神直勾勾的望向屋顶,像有什么可怕的恶魔钻进了身体似的,那张美丽的面孔开始变形扭曲。

Loki以一种可怕的姿势僵直着,像个变身到一半的狼人被忽然冻住,皮革束缚带和身体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离他最近的护士被这反应吓住了,手上的托盘“当”的一声砸在地上,无菌药棉撒了一地。

“Evelyn!” Dr. Strange大声喊她的名字,“你出去。”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治疗床就“哐哐哐”的响了起来,Loki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开始了剧烈的抽搐。肌肉阵挛带动铁质的床架,刷着白漆的床腿一下下撞击地面,“哐哐哐”、“哐哐哐”,响声就在后脑勺那儿悬停着,像个巨大的铁皮鼓塞进了脑袋里。

Dr. Strange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他捏紧拳头,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这一切都不出乎他的预料,唯一不同的是,当论文集上的文字化成现实,20秒的强直性惊厥看起来像几个世纪那么长。

“上帝啊!”这次是Fletcher女士在叫,“他是不是死了!”

Loki终于停止抽搐,他的整个身体放松下来,以一种异常松弛的姿态瘫在床上,破碎、受损,又安静顺从的样子,像油画里的那些殉难圣徒。

没人说话,整间屋子里连呼吸声都压抑的几不可闻,所有目光都盯着Loki苍白的、汗津津的脸庞,看着它变成泛着灰的惨白,然后浮现一丝绝望的青紫。

“该死”!Dr. Strange扑过去扯松他胸前的束缚,把一边的氧气罐阀门拧开,Fletcher女士手脚麻利的把面罩扣在Loki脸上。

久的像是永恒那样的十几秒,Loki在面罩下呼了浅浅一口气,然后嘶嘶地,费力呼吸起来。

Dr. Strange一下蹲坐在治疗椅上,双手紧紧抠进皮革坐垫里。

“上帝啊,”他听到Fletcher女士在身旁长叹,“我的上帝!”

Loki一直到晚饭后才清醒过来,他躺在松软舒适的被褥里,紧绷着嘴,不肯跟任何人讲话,端到床边的饭被他一股脑掀了,连汤带水的泼在护工身上。他们掰开他的嘴把饭喂到唇边,他咬住勺子直到牙龈渍出血来。

“想办法再去喂!”Nickson在办公桌后高声呵斥一脸焦躁的护工,“喂不进去就下胃管往里打,如果他再瘦哪怕一盎司,我就立刻开除你。”

“我想,”Dr. Strange在护工离开后继续自己未竟的陈述,“对小Briling先生的治疗我们应该更加谨慎,他对很多疗法的不良反应都是我见到最严重的。”

“当然,”Nickson院长迅速转过头,换上副和善的表情,“我们一直非常谨慎,也将继续谨慎下去。”

“我记得——”他身子向前倾了倾,圆溜溜的黑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些新疗法是你的专长,是你从一来医院就吵着要开展的东西。”

“是的,”Dr. Strange强压着心底的不适,解释道:“休克治疗、药物诱导抽搐,这都是最近这些年才新兴的疗法,我在伦敦和维也纳试用过,其它很多医学中心也都报道了很好的疗效。但是……”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具体到每个病人的身上它们不一定合适,考虑到Loki对我们试过的治疗都反应不太好,我想是不是需要重新评估他的病情?”

“抱歉——”Nickson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脸上依旧微笑着,音调也没有变化,“如果我没听错……你是在质疑我,和这间医院里所有医学专家的诊断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讨论科——” Dr. Strange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己停下来。他讨厌做出谦恭姿态,但只要他还呆在这儿——至少在功成名就或者找到更好的医院之前,他都得按照这套年资和话语权压榨的规则玩下去。

他放慢语速,尽量拿出半是商榷、半是请教的语气,“院长先生,我在想,我们剩下的选择不太多了,下一步的胰岛素休克疗法疗程很长,一旦开始,Loki就要不间断的接受几十次治疗,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

“这就对了。”Nickson院长站起身打断他,脸上保持着克制的笑意,“从欧洲医学界已有的经验来看,胰岛素休克疗法的反馈非常好不是吗?”

“是的,”Dr. Strange只有照实回答。

“那就着手准备!”Nickson绕过来,亲密的拍拍他手肘,“年轻人,你有我和医院的全力支持!”

Dr. Strange比自己想象中更快的给Loki用上了胰岛素休克治疗,倒不是说他真的决定做Nickson的木偶人,也不是说他对这疗法有多么衷爱。他没得选择——Loki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固定在束缚带下的手腕细的不忍直视,让人几乎不敢用力捆绑,好像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折断似的。

但Loki的攻击性更强了,他有些时候力气大的吓人,让人几乎要怀疑那些虚弱消瘦都是刻意做出来麻痹人的假象。他在一次治疗里夺下注射器扎伤了一个护士,尖锐的钢针深深埋进她皮肤里。

注射器是完全无菌的,推进的药液也只有胰岛素,说到底也就是吃两块松饼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这事过后,几乎所有的护士小姐都拒绝担任Loki治疗时的助手,Nickson院长提供了几倍的额外奖金,才号召到一些人来做这个工作。照顾Loki饮食起居的护工也被换过几轮,整个治疗的花费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过,老Birling的支票总是会按时寄来,保证他的儿子过得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十几轮胰岛素休克疗法过后,Loki明显变得迟钝安静。胰岛素诱发出的食欲让他长了些肉,尖削的下巴变得圆润起来,白净的脸盘微微鼓着,像颗新剥出的鹅蛋。

治疗的末期是他最安静的时候,通常推注糖水唤醒后他会恍惚一会儿,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乖巧温顺的像只没睡醒的猫。墨绿的眼睛溢着水,空洞疏离的半睁着,像渊深不见底的寒潭被浇注在月亮里,冷冷清清的挂在天边。低血糖昏迷后的身体是湿冷的,津津的浮着汗,又浮又浅的气息打在枕头边上,下一秒就要听闻不见的光景。

一旦等Loki彻底缓过来,这水晶样的静态画便会立时碎掉。他坐起来,不发一言的吃掉护士端来的食物,然后便翻下床,僵直着背昂首离开。

Nickson院长对Loki的好转很是满意,他的皮鞋哒哒哒的叩响木地板,比往常高出一些的激昂声调回荡在走廊里,“出色,Stephen,出色!你该为自己骄傲。”

Dr.Strange发现自己并不能共享这种乐观情绪,他愿意钻研施行那些看似残忍的治疗,是希望深受精神病折磨之苦的人们能好起来,清醒的继续生活。Loki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变好,除去那些无法控制的安静和顺从,他变得更加多疑、更加警惕。每一片药和每一剂针都像是饱含恶意的巨毒,足够激起他拼尽力气的揣度和反抗。

在新一轮治疗开始前,Dr. Strange请了几天短假,他带着一份无关紧要的知情同意书,独自登上前往谢菲尔德的火车。

那个城市是灰色的,铿锵热闹,却平淡无趣。屋檐太平,电线太密,细碎的烟尘糅杂在空气里,分辨不出金属和煤炭的味道到底哪个更多一些。Dr. Strange本能的怀疑Loki从来没有喜欢过这里,至少在Thor出现以前,在这个真实或虚假的人物能够陪着他溜去几十英里外的峰区公园之前,Loki一定是不快乐的。

Dr. Strange不明白Thor为什么能让Loki着迷和快乐,他们是那么不同,如果单纯是基于肉体的吸引,没有谁比一个精神科医生更能确定那不会长久。刨去Loki那或多或少在迷恋色彩中过度美化的外貌描述,Thor是那么像这座城市,像一切工业革命之后英格兰工厂的缩影,他蓬勃又肮脏,粗俗又踏实,Loki仿佛是把他从这城市里萃取了出来,像一抹值得珍惜的乡愁一样带着,然后义无反顾的厌弃剩余的一切。

电车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街前停下了,这里临近市郊,算是喧闹的城市边缘一片少见的清净地。但还不够远,不够和轰隆隆的机器运转声拉开距离。

为什么不干脆在峰区买座庄园呢?Dr. Strange下意识的想,古堡一样的房子嵌在如画般的乡村风情里,树荫下、花香里团出暖暖的旖旎春光——那才更符合Loki催眠时讲述的故事。

Dr. Strange跳下电车,那红色的方盒子顶着奇怪的须茎,迅速滑走了。它沿着四通八达的城市网络,驶向远方冒着黑烟的钢厂——当然了,他意识到,这是Laufey最方便监视他整个产业的地方。诗意和金钱,恐怕是这对父子矛盾最表浅的具象。

Birling家的宅邸比想象中要小,规整的、高高的石灰色房子立在一片绿地后面,有些旧,又不够老,尴尬的卡在时光里,与优雅和新潮都无法沾边。

屋前的花园并不算大,但打理还算用心,有几个带着帽子的园丁蹲在地上,正一点点用手清理杂草。Dr. Strange沿着绿地的一侧绕过去,小心的走进稀稀拉拉的树荫里。叶子在他头上呼啦呼啦的响着,皱皱巴巴的摆动着脱去丰润的黄绿,树与树之间像划好格子似的,保持着同等的距离。Dr. Strange意识到这些树是一次性移栽过来的,在培育处吸足了人工养分,再高高的杵在这儿迎风招展。这样想着,好像连树叶的响声都变得虚张声势起来。

他踩着软软的草坪走到主屋前方,最后扫了眼围在花园边上的树,当然,没有樱桃,一株也没有。

Laufey签字很快,一连串的小写字母局促的挤在一起,B字在中间艰难的昂着头。钢笔尖在纸上反复描了几下,但整个单词还是扁平又扭曲,黑色的墨迹一层层叠着,显得不合时宜的幼稚。Laufey放下笔,似乎不打算再和自己丑陋的字迹搏斗,他象征性的对Dr. Strange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再无言语。

主人缺乏热情, Dr. Strange只好自己找话题继续,“Birling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打算接Loki回来修养段时间?” 

“我听说他还没痊愈。” Laufey的眼神停留在工厂的订货单上,来来回回的扫着。

“确实,”Dr. Strange硬着头皮继续找话,“但我们治疗间歇期是允许休整的。您很久没见小Birling先生了,我在想,您或许很想他。我可以介绍专门的家庭看护——”

“我记得”,Laufey终于抬起头来,轻声打断他,“你是个医生?”

Dr. Strange被问的一愣。

“是啊”,他说,“我是”。

“那请您专心治好我的儿子,让牧师和邮差操心思念的事。”

安静,紧接着是明显带有逐客意味的摇铃声。

领路的男仆个子很小,背佝偻着,有点畏畏缩缩的穿过走廊。Dr. Strange紧跟他踏过棕色的楼梯,返回到前厅来。

“等等”,他在离开前叫住那小个子男人,“我能去下厨房吗?”

男仆皱着眉,看起来不太想满足这颇为无礼的要求。

“我的火车要开了,大概来不及吃饭。”Dr. Strange摸摸肚子,尴尬的笑了笑,“我想找厨娘要点吃的带上,可以吗?”

胖胖的厨娘端了热过的牛肉派出来,焦黄的皮鼓着,闻起来有黑胡椒的香味。她手脚麻利的把它包进纸袋子,叠住口递给他。

“谢谢您——”Dr. Strange在她转身前叫住她,“Molly夫人,是吗?”

她摇摇头,“Simpson,Mary Simpson.”

“以前那位厨娘呢?”Dr. Strange收好口袋,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们小少爷常提起Molly。”

“不清楚”,厨娘坚定的摇头,“我来这三年多了,从没听过有这么个人。”

工厂的经历比Birling家住宅之行更加不值一提,在工头把他作为“探头探脑的商业探子”轰出来之前,Dr. Strange没能找到一个记得Thor的人。工厂已经扩建改组过好几回,工人们像货物一样频繁的流动穿梭在钢厂里。

“五年前?三年前?”操着奇怪伯明翰口音的小伙子铲起一锨煤,“伙计,我们这波人是半年前才来的。”

回到考文垂时已经入夜了,主街上的灯亮着,懒洋洋的在地上投下一个又一个昏黄的圈。

夜色里忽然响起叩门声,把精神病院的看门守卫吓了一跳,他胡乱套上衣服,揉着眼睛探出头,“出什么事了吗?先生?”

“没有”,Dr. Strange从铁门的缝隙里挤进来,拍怕他的肩“抱歉吵醒你了,我睡不着,去办公室看看书。”

Loki在床中央半坐着,蜷着腿靠在墙上。屋里没开灯,只有一拢月色穿过窗子。窗户的护栏影子被放大了,在地上印下一格一格的虚框。

Loki维持着半蜷的姿势,一直没有动。他侧着脸看向窗台,左手捂着嘴,右手支在额角。

屋里安静的要命,只能听到他间或深深吸气的声音。Dr. Strange在门外站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是在哭。

他见过Loki落泪的样子,那小少爷暴躁又娇气,从来不吝惜眼泪。他在治疗里疼哭过、气哭过,无意识的眼泪水汪汪的涌出来,打湿一个又一个枕头。

但他没见过Loki这样,泪珠挂在下巴边缘,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泪水像凝在玻璃瓶内侧的蒸汽,一颗叠一颗的攒着,最后猛然崩断了线,啪的一下落在膝盖上。

Loki穿着米白色的棉布裤子,抱住膝蜷成一团。小腿从宽宽的裤脚伸出来,圆圆的外踝顶着皮肤,突兀的支棱着。

Dr. Strange没来由的想起他在Thor背上的样子。裹着石膏的脚丫高高翘着,被Thor的手臂小心架起。他不断去揪Thor的金发,恶意的,又不那么恶毒,他持续不断的挑衅,似乎就只是为了欣赏他受不住了回头那一瞬间的表情。

“嘿,别揪了。”

男孩咧嘴笑了,眼神里闪烁着单纯而琐碎的快乐,他心满意足的把脑袋埋进前方的颈窝,安静一小会儿,又调皮的拨弄起眼前的金发来。

Thor背着Loki在草叶间走,脚底压出凹痕,步子叠着步子,他背着他,像供着个薄如蝶翼剔透如水的琉璃娃娃。

Dr. Strange忽然感到惊恐。现在他只要用小指轻敲一下,那个娃娃就会碎成几片。他们可以把他碾碎成末,完全熔掉重塑。

可他发过誓的,他和John站在巴茨医院的大楼前,一起向希波克拉底起过誓。

Do No Harm. 如果治疗不再是为了获得健康,一切的科学也都将变成道貌岸然的伪善。

John,我应该继续吗?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做错了?

下一更 @白昼如焚 

注释:

好,强迫症的作者们来注释了。

1.20世纪上半叶,精神病学出现了几个新疗法,有现在依旧使用的、大家比较熟知的电休克,还有胰岛素休克和药物诱导的昏迷治疗。按照顺序,最早出现的是胰岛素休克疗法,简单说来是用胰岛素使病人产生低血糖昏迷,然后通过注射或胃管打入糖水,病人从昏迷中醒来,其中一些人就会由于这种类似于“重生”的体验而好转。【不要问为什么,到最后这个疗法不用了大家也没搞懂过为什么……】

再之后是樟脑、卡地阿唑等药物,需要特别说明实际上直到被抛弃,卡地阿唑从来都没有取得过巨大成功,因为它在诱发抽搐时不太可靠,而且患者会对其非常恐惧,有使用过的医生记载说患者像是面临死亡和崩溃似的,看起来要断了气。

电休克的发明时间更晚,几乎是二战后才流行起来,所以作者们最终决定不把它写进来了。

文章里没有详细写胰岛素休克治疗,感兴趣和想要详细脑补的妹子汉子可以移步这里

2. 20世纪30年代谢菲尔德的市貌,锻造出我们锤的地方:

最后,8月11日,祝帅气可爱的海哥哥生日快乐!

海总:EXM?你们把基虐成这样还敢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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