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福媛

【锤基】高考作文接力第七棒《象牙人/ Ivory Man》【完结】(下)心灵之书



前情提要:(中)无字之书

(下)心灵之书

烈焰,每一口呼吸都令人窒圌息。

迷雾,每一步前行都难辨方向。

Loki压低身圌体,努力不去吸进太多火烧炭灼般的空气和浓烟,蹒跚着向记忆中的消防梯方向前行。


他无法控圌制的想起Thor——想起自己以前是如何圌在每一次火警铃圌声大作时寝食不安,又是如何把担心牵挂化成满腔怒火丢在Thor身前……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Thor怒气冲冲的捶响桌子,打断Loki刻薄的指责,“你不能要求我随时待命应付你的心血来圌潮和神圌经质!救火才是我的工作,那是争分夺秒、性命攸关的事!”

“是呀是呀,全世界最伟大的消防员Thor Odinson先生,人见人爱的超级英雄,哪里会有时间应付我这种精神病呢?哈?!你早等不及把我甩掉去睡那些被你从火场抱出来、看着你含情脉脉的落难少圌女了吧?”Loki站在桌子另一边,拔高了嗓子冲Thor喊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Thor捏紧拳头大吼,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你干嘛总要曲解我的话呢?!你不就是要我承认错误吗?Loki?!让我像以前的每一次吵架一样,在你脚边跪下来求圌欢求饶?!!我成全你!!我是混圌蛋,我工作起来就是个差到极点的男朋友,但你也别想标榜自己是什么模范情人!!”

“你还真他圌妈圌的说对了!!!”Loki抓起桌上未喝完的半杯橙汁狠狠砸向Thor,“全世界最差劲的男朋友!你这个没有心的蠢货,除了有个大家伙一无是处的智障!滚去找你的模范情人去吧!我受够你了!”

玻璃杯弹在Thor身上,梆的一声碎了一地,橙汁顺着他额角小股小股的流下来,滴进眼睛里火圌辣辣的疼。

待Thor抓起T恤抹干脸颊和额头的渗血,Loki早已摔门而去。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争吵,Loki拎起行李,扔掉手圌机,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拒绝承认自己陷入了狂圌热的爱情,尤其是对象是个像Thor那样鲁莽的白圌痴……但千禧夜的时候,Loki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买了机票,飞回纽约,连夜跑到Thor那间乱糟糟却温馨的要命的公寓门口可怜兮兮的求他和好,他们在浴圌室和卧室里做了一整夜,在高圌潮和泪水里亲圌吻到神志不清。

清晨醒来,Loki发现自己依旧瘫在阿拉斯加雪松林中的小木屋里,醉的一团狼藉。


六个月的避世隐居没能让Loki忘掉Thor,却足够他带着一本完整的作品回来,堵住那个无数次在邮件里威胁要砍要杀的编辑的嘴。

编辑对Loki的新书爱不释手,一天十几个电圌话的打过来催他去世贸中心的新办公室签约……


摔倒下去之前的一秒,Loki鬼使神差的想,真该死啊,今天Thor休班。

他趴在地上,喉圌咙被灼圌热的空气烤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勉强抬起的头颅越来越重,却只能看到浓烟像地狱的帷幕一样垂下来。


隐隐约约的,迷雾的尽头出现了一点点光亮。

模糊的跳跃着,像是萤火的微光映在玻璃上。

光点变大了,一束并不强烈的光柱穿越浓烟靠近……消防靴踏在地板上的厚重声响,一下、两下,咚咚咚咚,然后有人喊,“纽约消防局,听到请呼救!”

模糊的、闷在面罩后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熟悉。


Loki拼尽全力捶了下地板,很沉闷的、微弱到几乎不可闻及的声音。

消防靴的声音更近了,紧接着一个面罩扣在他脸上,氧气伴随着嘶嘶的气流声输送出来。

Loki被谁扛了起来,有个嘴唇温柔的吻着他的耳圌垂,在他耳边说,“嘿,你会没事的。”

……


【关于《惹火》/On Frie离奇的结尾和Loki神秘失踪的话题只在网络上热闹了很短的时间,一个星期以后,那名字就像缕轻风一样无迹可寻了。

暴雨淹没了山,微风吹皱了水,大明星谈了第38位男朋友,比塔圌利圌班邪圌恶百倍的恐怖组圌织又在渐渐崛起……人们总有更新的头条需要关注,9/11的纪圌念,在秋天没有过完的时候就被压成了过气新闻。

Fandral最终也没有把《惹火》/On Fire画完。倒不是良心难安,他只是发现没有Loki以后,自己笔下的Thor也慢慢难以勾勒了。

Fandral找了Loki一段时间,有人告诉他有个烧伤脸的男人在世贸中心的废墟附近游荡过,有人说曾看见他一步步消失在哈德逊河里……线索零零碎碎出现了一些,最后都归于沉寂。Fandral两年后离开了纽约,这世上再也没人想起过Loki。】


“你在阿拉斯加的冰天雪地里窝了六个月,最后就写了这个?”Thor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嘴上粘着没舔圌净的巧克力。

“过多糖分对你的伤口没好处!”Loki把Thor手里嘴里的冰淇淋都吞进嘴里,又奖励了Thor一个带点巧克力香甜的吻,嘴唇在他肩膀刚愈合的疤痕边上流连着,“我的编辑对它很满意,一直催我出版呢。”

“我不喜欢,”Thor固执的摇摇头,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合上。

“因为我让Thor在大火中死去了吗?”Loki贴在他耳边呢喃着,声音轻柔低沉,“亲爱的,或许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个。我和康复医生还有心理医生谈过了,我们都认为你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和恢复。”

“不是的,”Thor拉住Loki的手,摇摇头,“我确实还有点心理阴影,也还在为死去的消防员战友们哀悼,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叹口气,定睛看着Loki,“为什么要写一个这么悲观的结尾呢?危险和苦难是难以预料的,但我相信生命中总有美好的东西会留下来,值得人们开始新的人生。”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希望和未来,Thor。有些矛盾像冰和火,永远无法调和共存的。”Loki伸出手,心有余悸的抚圌摸圌着Thor胳膊上已经变浅了的伤疤。

只差那么一点,那块坠石就会要了Thor的命——Loki回想着世贸中心北楼垮塌下来的那个瞬间,他抱着Thor,在地狱一样的烟尘中头晕目眩。然后Thor放开他,飞身扑倒了那个被吓呆的小女孩,被掉落的碎石重重砸倒在地……


“是的,冰和火无法共存,”Thor异常认真的看着Loki,若有所思的开口,“但他们可以一起改变,融合成水。”

“不,他们不能。”Loki忽然哽咽,背过脸去。

“我不习惯隐喻和谜语,Loki。”Thor扳过Loki的脸,定定看住他,“亲爱的,你不可能永远阻拦我回去工作……我承认消防员是个危险的职业,但我全心全意的热爱它,把它从我身边夺走,就像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一样……”

“是啊,”Loki勃然发圌怒,一把打开他的手,“Thor,你也想想!想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是什么感觉!”


“Loki……”Thor伸手捧住Loki的脸,用拇指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还记得我们在世贸大厦里找到你的时候吗?那之后的几秒钟局圌长在无线电里喊mayday,mayday,让大家紧急撤离,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带着大家撤下来了——我们在消防学院里学的第一课就是救火是逞英雄但绝不是盲目逞英雄——如果说我以前一直参不透这个道理,在爱上你的时候我也完全明白了。”

Thor停下来,温柔的吻了下Loki的额头,“我们冲进火场,是为了把人们所爱的人从死神手里救下来,但我们不是靠那股——你怎么骂我的来着——“傻透了的不要命的冲劲儿”才能把人救下来的,我们每天都在练习着怎样更好的和大火搏斗,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为了所爱的人活下来。”

“所以你绝不会放弃的,对吗?”Loki轻轻推开Thor,安静的看着他。

“是的,我爱我的工作,永远都不会放弃。”Thor没有急于凑上去亲圌吻Loki,也安静的回望着他。

“我……我需要回自己的公寓静一静,”Loki站起身,冲Thor笑笑,“我是说……我得赶紧把稿子最后改完发给出版社……虽然那儿已经被大火烧了,但故事总还是要彻底结束的,对不对?”

“Loki……”Thor恋恋不舍的叫住他,“我也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Loki没应声,他叹口气,轻轻带上圌门离开了。


两天后,Thor正式返回消防队工作。他在路上给Loki打了第16个电圌话,那边依然是转接语圌音信箱。

Thor用异乎寻常的耐心等待着——他知道Loki会给他个答圌案——如果Loki不愿意给出他想要的那一个,他会一直等到Loki愿意的那一天。


下午出任务回来,Thor被后备队员急急叫了出去,小伙子说有人在消防队门口蓄意纵火,求他去紧急处理。

Thor拎着灭火器跑出消防队,只看到Loki站在门前的消防演习场地上。他静静笑着,手里抓着一束东西和一只打火机。

Loki把那束东西举起来,冲Thor高喊,“听说你们会义务教授市民灭火技能,对吗?”

Thor点点头,“是的。”

Loki把手上的东西展开了些,用打火机点燃。沾了助燃剂的书卷在他手中像火炬一样燃圌烧着,冒出黑烟。

“我把电子版删了,这是唯一的打印稿,”Loki眯着眼,冲Thor高喊,“我的编辑可能在赶来杀我的路上,你会保护我吗,消防员先生?”

Thor笑着跑过去——他没有着急去抱住自己别扭的、可爱的、被烟熏得直流眼泪的小情人,敬业的消防员先生小心的把燃圌烧的书稿接过来,放在安全处把火灭掉了。

“有点可惜啊,”Thor看着残留的纸片,言不由衷的感叹,“其实那个小说很感人的。”

“假惺惺的,”Loki白他一眼,一脸嫌弃的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挑眉道,“知道我为什么烧掉它吗?”

“因为你被我说服了?”Thor搂过Loki,亲圌昵的用手背擦净他的脸颊。

“不是,”Loki仰起脸,认真的看着Thor,“因为我想给Thor和Loki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或许他们足够幸圌运,能够走到一起。”

“毋庸置疑,”Thor低头吻住他,“Thor和Loki注定就该在一起。”

Loki退开一点,晶亮湿圌润的眸子望向Thor,“无论危险困苦,无论生死距离——?”

Thor紧紧搂住他,重重点头,“我们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


The End.


作者有废话说:

1.见仁见智,我觉得这可以算是有好几种结局吧~其实也算只有一种结局,就是Thor和Loki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

2.关于锤锤热爱职业,不肯为了基基离开的情节,大概是受了最近看《芝加哥烈焰》的影响(顺便卖一记安利,已被里面的消防员小哥圌哥们圈粉~~) 男主在牺牲战友的警徽前说的一句话很打动我,“There is no greater love than to lay down one’s life for another.”Thor是个有爱的人,更是个有大爱的人。

3.装圌圌B完毕,后面会慢慢把虚妄篇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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